今天不讀書(shu) 、不學習(xi) 的人,很難成為(wei) 一位優(you) 秀的企業(ye) 家
4月23日,由《中國企業(ye) 家》雜誌社主辦的世界讀書(shu) 日活動,在善品堂國學院隆重舉(ju) 行。我國著名經營管理專(zhuan) 家、中國上市公司協會(hui) 會(hui) 長、中國企業(ye) 改革與(yu) 發展研究會(hui) 首席專(zhuan) 家宋誌平現身讀書(shu) 會(hui) ,與(yu) 《中國企業(ye) 家》雜誌社副總編輯何伊凡展開一場關(guan) 於(yu) 閱讀與(yu) 實踐的深入對話。
宋誌平暢談了為(wei) 何企業(ye) 家需要讀書(shu) ,以及讀書(shu) 如何助力企業(ye) 家在新經濟時代中取得成功。他用自己的成長曆程,從(cong) 高分子化學專(zhuan) 業(ye) 到工廠工作,再到銷售員、技術員、車間主任,直至廠長,每一個(ge) 角色的轉變都伴隨著對知識的渴求和對書(shu) 籍的研讀。
宋誌平說,他其實寫(xie) 書(shu) 是那種先做、後講、再寫(xie) ,不是為(wei) 寫(xie) 書(shu) 而寫(xie) 書(shu) ,而是確實覺得有了些心得體(ti) 會(hui) 再寫(xie) 出來,這樣寫(xie) 書(shu) 就不難。宋誌平還透露,自己寫(xie) 書(shu) 並沒有什麽(me) 功利心,他做了四十多年企業(ye) 已不再需要證明自己,他寫(xie) 書(shu) 的唯一目的是想把自己過去的經驗擬或教訓傳(chuan) 遞給年輕一代,讓他們(men) 知道老一輩曾走過的路和踩過的坑,為(wei) 他們(men) 前行插上路標和指示牌。
宋誌平精彩觀點如下:
1.在今天,套利機會(hui) 消失了,不讀書(shu) 、不學習(xi) 的人,就很難成為(wei) 一位優(you) 秀的企業(ye) 家。
2.在“六大領導力”裏,我將學習(xi) 的力放在第一位,你的學習(xi) 力如何,是領導力基礎,當然學習(xi) 裏邊很重要的是讀書(shu) 。
3.我無論到哪兒(er) 去,書(shu) 包裏都全是書(shu) ,所以我的書(shu) 包很重,你知道關(guan) 公的大刀有多重嗎?那是我的“大刀”。
4.閱讀既要急用先學,活學活用,也要與(yu) 時俱進,與(yu) 實踐結合,更重要的是要提煉出自己的東(dong) 西,特別是和書(shu) 本不一樣的東(dong) 西。
5.“讀書(shu) 讀明白了”,就是從(cong) 知識層麵到智慧層麵,讀書(shu) 不但要讀出知識,還要讀出智慧來,知識在變化,而智慧很豐(feng) 富,可以應對變化。

攝影:鄧攀
以下為(wei) 對話實錄,有刪減:
何伊凡:我們(men) 先從(cong) 一個(ge) 根本性問題開始。請問宋總為(wei) 什麽(me) 企業(ye) 家要讀書(shu) ?我們(men) 也知道有很多企業(ye) 家其實不怎麽(me) 讀書(shu) ,可公司做得也很好,如何看待這種現象?
宋誌平:伊凡的問題也是一個(ge) 大家經常問的問題:企業(ye) 家為(wei) 什麽(me) 要讀書(shu) ?企業(ye) 家不讀書(shu) 可以不可以?為(wei) 什麽(me) 有的企業(ye) 家沒讀書(shu) 做得也很好?
企業(ye) 家為(wei) 什麽(me) 要讀書(shu) ?因為(wei) 企業(ye) 家麵對著生產(chan) 經營、技術創新等方方麵麵的問題,我覺得企業(ye) 家學習(xi) 讀書(shu) 是一個(ge) 大前提。過去可能有時候企業(ye) 家有“膽商”就行,我膽子大,圈了塊地,抓住機會(hui) 一下子賺了好多錢,大家覺得這是運氣,隻要憑著膽量加運氣就可以。但大家知道,今天其實是高科技與(yu) 新經濟的時代,讀書(shu) 少,還說我要變個(ge) 企業(ye) 家,我要發大財,真的很難。即使你膽子很大,沒有知識也不行,所以我覺得作為(wei) 企業(ye) 家來講,首先他應該是一個(ge) 學習(xi) 者,也應該是一個(ge) 讀書(shu) 人。當然不是讀書(shu) 的人都能成為(wei) 企業(ye) 家,又讀書(shu) 又有企業(ye) 家的特質,我覺得他才能夠成為(wei) 企業(ye) 家。在今天,我認為(wei) 不讀書(shu) 、不學習(xi) 的人,就很難成為(wei) 一個(ge) 優(you) 秀的企業(ye) 家。
讀書(shu) 是在學習(xi) 別人的實踐。咱們(men) 自己的實踐,是靠自己一步步蹚出來的,但要知道讀書(shu) 是看看別人是怎麽(me) 做的,別人的實踐也很重要,可以使你減少走彎路,減少踩坑。
大學畢業(ye) 時,我是學高分子化學的,結果後來分到工廠,做過銷售員、技術員、車間主任、副廠長到廠長。一路走過來,我也是讀著書(shu) 過來的。比如說做銷售的時候,我也不懂市場。當時書(shu) 包裏有很多關(guan) 於(yu) 銷售員、市場分析等這方麵的書(shu) ,所以那個(ge) 時候我的銷售業(ye) 績還是很好的。後來我做了7年銷售副廠長,又做了廠長,管理好幾千人的北新建材。這時隻讀銷售就不行了,我就開始讀企業(ye) 管理方麵的書(shu) ,我覺得那些書(shu) 對我影響很大。
最早讀誰的書(shu) ?讀艾柯卡(備注:李·艾柯卡,汽車業(ye) 的傳(chuan) 奇,曾任福特汽車公司總裁,後又擔任克萊斯勒汽車公司總裁)的書(shu) ,那本書(shu) 的名字叫《反敗為(wei) 勝》,也叫《艾柯卡自傳(chuan) 》,當時這些書(shu) 最早在80年代是影印的,我讀那本書(shu) 讀得熱血沸騰的。當時艾柯卡來中國給我們(men) 中國企業(ye) 家做了一場演講,我是他的粉絲(si) ,去聽完找他要了一張他簽名的照片,後來壓在我的辦公室的玻璃板底下。
我為(wei) 什麽(me) 跟大家講到這個(ge) ?我那個(ge) 時候很年輕,做企業(ye) 很受他影響,做企業(ye) 家應該有一往無前的精神,這個(ge) 非常之重要。從(cong) 我個(ge) 人來講,我覺得如果我不讀書(shu) ,我既做不好銷售工作,也做不好廠長的工作,當然更做不好兩(liang) 個(ge) 央企的工作(備注:宋誌平曾任中國建材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,中國醫藥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)。所以我覺得讀書(shu) 對我來講非常之重要。在“六大領導力”裏邊,我是把學習(xi) 力放在第一。大家有時候說:“宋總沒想到你把學習(xi) 力放在了第一。”我覺得今天做企業(ye) ,尤其做企業(ye) 領導人,你的學習(xi) 力如何,可能是領導力的一個(ge) 基礎,當然學習(xi) 裏邊很重要的是讀書(shu) 。
我記得那時候讓我做兩(liang) 個(ge) 央企董事長,我問當時國資委的領導,藥材和建材風馬牛不相及,為(wei) 什麽(me) 讓我做兩(liang) 個(ge) 董事長?領導說:”因為(wei) 你的學習(xi) 能力極強“,這句話給了我很大的鼓勵。但確實我到了國藥以後,第一個(ge) 節假日就用了7天時間讀了8本書(shu) ,係統地理解了醫藥這個(ge) 行業(ye) 後,就在我腦子裏建立了一個(ge) 框架,後來又去做了一些調研。在國藥做董事長5年的時間,沒有一個(ge) 人認為(wei) 我是外行,因為(wei) 我讀了很多相關(guan) 的書(shu) 。
從(cong) 我個(ge) 人的體(ti) 會(hui) 來講,我覺得讀書(shu) 成就了我。所以我也經常給大家講,要把時間用在學習(xi) 上,把心思用在工作上。年輕人問:“宋總,那就不幹別的了?”我說:“你還想幹點什麽(me) ?讀書(shu) 就夠了。”我記得韓國現代董事長他寫(xie) 過一本書(shu) ,他說韓國現代每年招的那些學生都是很優(you) 秀的。但3年之後,有的就變得特別優(you) 秀,有的就平庸下來。他們(men) 後來就做了一個(ge) 調查,到底這些人是怎麽(me) 分化的,他們(men) 發現所有變得優(you) 秀的,都是將工作之外的時間用來學習(xi) 、讀書(shu) 的。所以讀不讀書(shu) ,會(hui) 是一個(ge) 人是優(you) 秀和平庸的分水嶺。
所以我想通過這些例子給大家說,讀書(shu) 、學習(xi) 對做企業(ye) 來講是至關(guan) 重要的。也有人說,企業(ye) 家其實不用讀書(shu) ,後邊擺個(ge) 書(shu) 架裝裝樣子。確實有裝樣子的,你不能說沒有。但是如果書(shu) 包裏老裝著書(shu) ,就不是裝樣子的。我有個(ge) 書(shu) 包,我的書(shu) 包真的是裝書(shu) 。我記得有一次到飯館,服務員給我一提:“宋總,你這書(shu) 包這麽(me) 重?”我說裏邊全是書(shu) 。你知道關(guan) 公的大刀有多重嗎?那是我的“大刀”。我到哪兒(er) 去,書(shu) 包裏都是書(shu) ,無論在飛機上、火車上,我一定都在看書(shu) 。我是覺得書(shu) 成就了我和我的事業(ye) ,從(cong) 我個(ge) 人的體(ti) 會(hui) 和我看到這些東(dong) 西,我也想給年輕的一代說,大家真的要抽時間多讀點書(shu) 。
何伊凡:沿著您剛剛談到的這個(ge) 問題,對企業(ye) 家、創業(ye) 者來說,怎麽(me) 樣解決(jue) 知行合一的問題?剛剛您把書(shu) 比成了關(guan) 公的大刀,但是很多人這把“大刀”隻能擺到兵器架子上,不能上戰場?
宋誌平:這個(ge) 問題也特別好。讀書(shu) 怎麽(me) 能夠學以致用,我覺得要解決(jue) 這樣的一個(ge) 問題,主要有兩(liang) 方麵:
第一,讀書(shu) 要活學活用。像我是在做什麽(me) 之前,先尋找這方麵的書(shu) 。我是想知道,別人在這個(ge) 問題上,前邊有哪些實踐,我就大量地去看這些書(shu) 。看了書(shu) 之後,我在工作裏邊慢慢地去體(ti) 會(hui) 這些東(dong) 西,把它一點點地用。用的過程中,如果我覺得有不一樣的東(dong) 西,並不完全是書(shu) 上那樣的,這就是我最重要的心得體(ti) 會(hui) 。實踐又出了真知,和書(shu) 上不同,這就很重要。現實情況一直發生變化,我們(men) 讀的書(shu) 都是對以前的總結和概括。盡管我們(men) 讀了書(shu) 以後,我們(men) 熟悉了這些東(dong) 西,但是遇到的東(dong) 西往往又是新東(dong) 西,不可能從(cong) 書(shu) 本上找到一個(ge) 完整的答案。
第二,我們(men) 還要在實踐中自己再去摸索創造,把這兩(liang) 個(ge) 東(dong) 西結合起來。有的人為(wei) 什麽(me) 是本本主義(yi) 、書(shu) 呆子,因為(wei) 他是死讀書(shu) ,他認為(wei) 以後的事情也都像以前一樣,實際上一切都在變化。所以我就覺得在讀書(shu) 裏邊,既要急用先學,活學活用,也要與(yu) 時俱進,與(yu) 實踐結合起來讀,更要提煉出自己的東(dong) 西,和書(shu) 本上不一樣的東(dong) 西,我覺得這也很重要。提煉出自己的東(dong) 西來以後,還可以把它寫(xie) 成書(shu) 。你寫(xie) 的書(shu) ,可能有前麵的繼承,有後邊的發展,而後麵的發展是你本人做的。像我教MBA、EMBA和DBA工商管理課程時,有的老師是教理論的,我是教大家實踐的,兩(liang) 個(ge) 互相補充起來,就是你講的知行合一。
知和行一定要合一。不管你讀了多少書(shu) ,有多少知識,關(guan) 鍵是最後你做得怎麽(me) 樣,有什麽(me) 樣的效果。如果你把它做好了,說明這個(ge) 書(shu) 沒白讀。如果你做不好,說明讀了半天也白讀,是死讀書(shu) ,沒有讀到書(shu) 的真正精華。
我們(men) 有兩(liang) 種知識,一種是在書(shu) 本裏獲得知識,這個(ge) 很重要。比如我們(men) 今天說,要學習(xi) ChatGPT這樣的AI大模型,這些新東(dong) 西要先從(cong) 書(shu) 本裏麵學。另外一種是智慧,智慧很重要。在讀書(shu) 時,你會(hui) 和有智慧的人進行交流,通過和他們(men) 的交流,你能獲取他們(men) 的智慧。智慧這個(ge) 東(dong) 西挺重要,將其應用好了,這就是我說的“讀書(shu) 讀明白了”,從(cong) 知識層麵了解智慧,而不隻是簡單記住了那點知識。知識在變化,但智慧是很豐(feng) 富的,所以我覺得我們(men) 讀書(shu) ,真的要讀出智慧來。
何伊凡:您跟很多愛讀書(shu) 的企業(ye) 家有個(ge) 不太一樣的地方,不但讀書(shu) ,自己還寫(xie) 書(shu) 。可能您寫(xie) 的書(shu) 已超過了很多企業(ye) 家朋友兩(liang) 三年要讀的書(shu) 的數量,您是從(cong) 什麽(me) 時候開始寫(xie) 書(shu) 的?為(wei) 什麽(me) 會(hui) 有寫(xie) 書(shu) 這個(ge) 念頭?又怎麽(me) 樣保證高效地產(chan) 出,而且每一本書(shu) 寫(xie) 的內(nei) 容還不一樣?
宋誌平:這也是大家總問我的問題。我寫(xie) 書(shu) 首先源於(yu) 我讀書(shu) ,我喜歡讀書(shu) 。讀多了以後,就想寫(xie) 書(shu) 。我這個(ge) 人沒什麽(me) 其他愛好,以前我說過,平生無過人之處,隻好讀書(shu) 。我也不吸煙,也不喝酒,也不打球,也不打牌,那一天到晚幹嗎?讀書(shu) 。每天晚上差不多讀2小時的書(shu) 。
我怎麽(me) 想起寫(xie) 書(shu) 了?書(shu) 讀多了。到2010年的時候,當時我遇到了我的老領導陳清泰主任,他自己也寫(xie) 書(shu) 。他跟我說過一段話:“誌平,你是能夠動手寫(xie) 東(dong) 西的人,咱們(men) 中國的企業(ye) 家要寫(xie) 點書(shu) ,不能都從(cong) 零開始。”他這句話給了我挺大鼓勵。我記得當時寫(xie) 的第一本書(shu) 叫《包容的力量》。為(wei) 什麽(me) 寫(xie) 這本書(shu) ?我當時正要搞重組,要把這麽(me) 多企業(ye) 弄到一塊兒(er) ,麵對一個(ge) 很大的問題是我們(men) 具備不具備包容性,你到底能不能包容大家,包容實際上是包容不同,而不是包容相同。
之後就開始陸陸續續地寫(xie) 書(shu) 了。大家都覺得寫(xie) 了23本書(shu) 一定很累、很苦,我不是這樣。比如我寫(xie) 的有一本書(shu) 我覺得挺好的,叫《經營方略》。《經營方略》是怎麽(me) 寫(xie) 的?把我這麽(me) 多年來1000萬(wan) 字的講話記錄,從(cong) 裏麵淘出來了35萬(wan) 字,原汁原味地給放在了書(shu) 上,一共290個(ge) 小段。它的優(you) 點是真實,到現在很多人還在看那本書(shu) 。還有人說,“宋總,我的工作總結寫(xie) 不下去了,我就翻翻你那本書(shu) ,裏邊一定有相應的東(dong) 西。”
後來政法大學商學院的管理係主任王玲,帶著幾個(ge) EMBA的學生,他們(men) 每個(ge) 禮拜來找我問問題,我進行回答,大家聽到的也都是是實事求是的東(dong) 西。我本身是個(ge) 做企業(ye) 的人,所以不會(hui) 講浮華的、空頭的東(dong) 西。這本書(shu) 叫《問道管理》,大家可以看看。雖然不是有章有節、規規整整,但我敢說,這本書(shu) 裏麵的觀點、內(nei) 容特別適合今天我們(men) 的企業(ye) 家讀,你必然會(hui) 在裏邊能找到自己需要的東(dong) 西。
其實我寫(xie) 書(shu) 是那種先做、後講、再寫(xie) ,不是為(wei) 寫(xie) 書(shu) 而寫(xie) 書(shu) ,而是確實覺得有了些心得體(ti) 會(hui) 再寫(xie) 出來,這樣寫(xie) 書(shu) 就不難。我做了四十多年企業(ye) 已不再需要證明自己,我寫(xie) 書(shu) 的唯一目的是想把自己過去的經驗擬或教訓傳(chuan) 遞給年輕一代,讓他們(men) 知道我們(men) 曾走過的路和踩過的坑,為(wei) 他們(men) 前行插上路標和指示牌。
何伊凡:您寫(xie) 完《穩健經營》這本書(shu) 之後,下一本書(shu) 的主題是什麽(me) ?我剛剛聽您說已經有一個(ge) 準備了,接下來您的寫(xie) 作計劃是什麽(me) ?
宋誌平:提前劇透一下。我給自己定的計劃是每年為(wei) 大家寫(xie) 2本書(shu) 。現在我寫(xie) 書(shu) 的靈感主要是我去企業(ye) 比較多,我現在每年都去幾十家企業(ye) ,過去這幾年我去了200多家上市公司,去了100多家非上市公司。因為(wei) 過去40年做企業(ye) ,我現在不做企業(ye) 了,是看企業(ye) 。在企業(ye) 深入地調研,跟企業(ye) 家們(men) 深入地交談。今天咱們(men) 大家在一起,我覺得這些也特別有意義(yi) 。我有好多的思考,就會(hui) 把它給寫(xie) 了下來。
《穩健經營》比較好讀,我還有一本重要的書(shu) ——《有效的經營者》。過去的管理時代,德魯克66年前寫(xie) 過一本書(shu) ,叫《卓有成效的管理者》,今天大家仍然喜歡。今天到了經營時代,對我們(men) 企業(ye) 家來講,大家可能麵臨(lin) 的最大問題是選擇,包括創新的有效性、資源的整合和創造價(jia) 值等。我把這些東(dong) 西寫(xie) 了一本新的書(shu) ,估計6月份或者7月份就會(hui) 出版。
明年我計劃給大家再寫(xie) 兩(liang) 本書(shu) ,也是我現在正在講課的書(shu) ,一本是《十大戰略》,還有一本《核心競爭(zheng) 力》。20世紀90年時,最早是邁克爾·波特(哈佛商學院大學教授,哈佛大學的最高榮譽獲得者,邁克爾·波特是該校曆史上第四位獲得此項殊榮的教授)寫(xie) 的《競爭(zheng) 戰略》,裏邊講到了“三大通用戰略”,後來發展成了核心競爭(zheng) 力。我準備給大家寫(xie) 一本到底我們(men) 中國的企業(ye) 如何提高核心競爭(zheng) 力。
另一本是《十大戰略》。每天早晨5點多起來,我就開始寫(xie) 作,大概寫(xie) 2個(ge) 小時左右。當然也有修改,比如我寫(xie) 這麽(me) 一本《有效的經營者》,現在正修改第7稿。因為(wei) 我認認真真地會(hui) 精確到每一個(ge) 字和每一個(ge) 標點符號,會(hui) 去一點點地思考書(shu) 中的核心觀點是否正確,然後把它們(men) 都能夠如實地用文字表達出來。這就有點難度,也需要用一些時間。
何伊凡:我們(men) 用一個(ge) 輕鬆的小問題結尾,您這麽(me) 高頻率地寫(xie) 書(shu) 、讀書(shu) ,怎麽(me) 做到不近視眼的?
宋誌平:我有點花眼,要看小字的時候,我得戴上老花鏡。我演講、發言、看稿的時候,看不太清楚,可又覺得戴上個(ge) 眼鏡,別人覺得怪怪的,但是我的背功可以,當然我也不是完全地去念,更多是給大家講,所以大家看不到我戴眼鏡。
何伊凡:謝謝宋總,對中國企業(ye) 家群體(ti) 來說,需要像“稻盛和夫”這樣的企業(ye) 家,不但企業(ye) 做得好,而且能夠持續地輸出自己的思想。宋總不是中國的“稻盛”,而是中國的宋誌平。